40万蒋军欲奇袭延安,朱德悉知一电告天下退敌,
时间:2021-01-04 来源:新闻网 人浏览 -
1943年7月4日,胡宗南心事重重,低着头,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,跺着方步,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份电报,默默地看了几遍,很是不甘,又让身边的机要秘书读了一遍。听完后,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:“共产党这一手太厉害了,啧啧啧,太厉害了!他奶奶的,这一仗到底是打还是不打?” 接着又皱着眉头:“谁泄的密?这一仗打不打?”
到底是什么电报,为什么让胡宗南有如此异常的反应?让我们一起看看电报的内容。
“自驾抵洛川,边境忽呈战争景象。道路纷传,中央将乘国际解散机会,实行剿共。我兄已将河防大军向西调动,弹粮运输,络绎于途,内战危机,有一触即发之势。当此抗战艰虞之际,力谋团结,犹恐不及,若遂发动内战,必致兵连祸结,破坏抗战团结之大业,而使日寇坐收渔利,陷国家民族于危亡之境,并极大妨碍英美苏各盟邦之作战任务。”
这是一封明电,署名朱德。意思很明显,广告天下,国民政府你们密谋的军事行动,我们都已经知道了,奉劝你们不要再自相残杀、发动内战!
这好像也没什么嘛,怎么让胡宗南如此惊慌失措?
因为啊,这对胡宗南来说,那正是人生中的一个高光时刻,天时地利人和,正值“志大才疏”(我军评语)、大展宏图之际,岂能出拳不成憋自己。
1932年,黄埔一期毕业的胡宗南已经经历了两次北伐战争和四大军阀混战,建立起了自己的军事体系,形成黄埔系“少壮派集团”。
他还与贺衷寒、戴笠、康泽等参与组织“力行社”和“复兴社”,胡宗南居蒋介石“十三太保”之首,以黄埔系“太子”自诩。
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利,胡宗南来到了西北,开始苦心经营他日后的西北王生涯。
1942年,第八战区成立,驻军在西安,胡宗南任副司令长官,虽说是副司令长官,但因为司令长官朱绍良并没有实际到任,所以胡宗南这个二把手,已经坐实了西北王之名。一时权倾西北,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,挥斥方遒,岂不威风。
1943年5月,一个重大国际事件发生了,全世界共产党和共产主义组织的国际组织——共产国际解散了。
共产国际又叫第三国际,于1919年3月在列宁领导下成立,总部设于苏联莫斯科,至此已经存在24年。作为全球性的政治组织,它对世界的影响是巨大的。
这么好的一个组织,为什么要解散呢?
因为战争。1942年,苏、美、英、中等26个国家在华盛顿签订《联合国家宣言》,标志着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形成。
1943年2月2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胜利,这是苏德战场的重要转折点。苏联军队开始向德国法西斯匪徒发起全面进攻,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局势发生重大变化。
不过此时的德国依然强势,苏联也面临着巨大的伤亡,急需同盟国的帮助,需要联军在欧洲开辟新战场,夹击德军,缓解苏联正面抵抗德军的压力。
但当时同盟国强国基本上都是资本主义国家,为了理顺国际关系,解除对立状态,苏联提出了解散共产国际,以便加强苏联同英、美的联盟,推动第二战场的开辟,促进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巩固。
战争让大家走在了一起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!
1943年5月25日,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团公开宣布《解散共产国际的决议》,声言这是为了适应反法西斯战争的发展,便于各国共产党独立处理问题。5月26日,中共中央发表决定,完全同意解散共产国际。
消息传开,蒋介石欣喜若狂,共产国际竟然自行解散了,这是籍以反对共产党的一个好借口,好机会啊!共产党的娘家都没了,没娘的孩子,收了他。
蒋介石先是安排西安劳动营训导处处长、特务张涤非,在6月12日假冒“民众文化团体”的名义,召集九个人,开了十分钟的会,“通过”了一个所谓“电文”,叫嚣共产国际已经解散,“马列主义已经破产”,要求“解散共产党,交出边区”。
接着,国民党中央通讯社紧密配合,把这个消息广为散布,大造反共舆论。
国民党报刊狂叫:中国绝无产生共产党之条件,“中共既系自外生成,今第三国际已告取消,各地支部全行解散,则中共失所秉承,自应乘此机会宣告解散”。
听听,歪理还真不少。共产国际没了,可人家苏联共产党没解散啊,解散,是为了更好的团结!
蒋介石搞权谋斗争的确有一套,大造反共舆论的同时,同步悄悄开始军事部署。他密电胡宗南,电称:确悉,奸党连年整风,内争激烈,共产国际解散对奸党是沉重打击;命胡乘此良机,闪击延安,一举攻占陕甘宁边区,限六月底完成部署,行动绝对保密。为此,对共产国际解散不公开置评。
6月18日,胡宗南在洛川召开军事会议,布置进攻陕甘宁边区的军事行动。6月底,蒋介石下令把国民党驻守黄河的两个军调来,会同原来封锁陕甘宁边区的两个集团军,一起包围陕甘宁边区。国民党军队集结在边区周围达四五十万人,准备兵分九路,“闪击”延安。
为了避免过早暴露,胡密令各参战部队先派出少量先遣人员,大部队在发起进攻前两日再开到指定的前进位置。预定7月9日发起总攻,恰好是后来周恩来到达西安这一天。山雨欲来风满楼,国民党就此准备掀起了第三次反共高潮。
就在胡宗南认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,却突然在7月4日收到了这份来自延安、署名朱德的电报。
胡宗南一身冷汗,这一定是有人泄密,而且是身边紧密的自己人,会是谁呢?
他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机要秘书熊向晖。
熊向晖,胡宗南的侍从副官、机要秘书,也是胡宗南的贴身心腹。不过他还有个更重要的身份,就是中国共产党情报工作龙潭三杰的“后三杰”之首。受周恩来委托,熊向晖潜伏在胡宗南身边,从事秘密情报工作。
除了是我们敬爱的总理,周恩来还是我党我军电讯、机要和情报工作的创建者和领导者。工农红军、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时代,周恩来布下的局、安排的棋子,屡屡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。这一次,又发挥了关键作用。
蒋的密电,胡宗南的秘密部署,熊向晖早在第一时间托人通过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的密台迅报延安。
了解到老蒋想玩的把戏后,中共中央决定在准备军事反击的同时,发动强大的政治攻势。《解放日报》发表了许多论文和资料,系统地揭露和批驳了蒋介石地《中国之命运》一书。毛泽东为《解放日报》写了《质问国民党》、《评国民党十一中全会和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》等社论;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发表了《谁革命、革谁的命》,著名的哲学家艾思奇发表了《中国之命运——极端唯心的愚民哲学》等文章。
还刊登了《从九一八到七七》、《抗战以来敌寇诱降与国民党反动派妥协投降的一笔总账》、《国共两党抗战成绩比较表》等资料。这些文章和资料有理有据,在政治上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内战阴谋。
不过,这一切都是伏笔,真正一剑封喉的还是朱德那一份明电。
当熊向晖收到这份朱德的电报时,内心极为震惊。因为这电报的内容和他发出去的情报几乎一字不差。从第一眼看到明电,到把这封明电亲自送到胡宗南手里,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的思考时间,怎么办?生死就在须臾之间。
明电引用了情报的原文,熊向晖明白,这是中共中央万般无奈下的一步险棋。而这部险棋,给熊向晖带来的却是随时可能暴露的危险。
那么中共中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我们回顾下国民党军为了“闪击”延安所做的兵力部署,再对比下当时延安附近国共两军兵力:
国民党第37集团军由南向北发动主攻,甘肃平凉的第38集团军,再加上东线的阎锡山部,以及在北面邓宝珊部的围困,国民党这次行动共集中了四十万大军。
而此时中共中央所在地延安只有第358旅、第359旅,总兵力不到4万人。
双方兵力的悬殊,达到了惊人的10:1。为了确保这次闪击延安的成功,蒋介石煞费苦心,还抽调对日河防前线的第34集团军所部第1军、第90军参与计划。
蒋介石对共产党的重视程度,远超日本人。
面对大兵压境的形势,中共中央沉着应对,根据敌我兵力对比,认为运用武装力量打退国民党军队的进攻,难以成功。经过反复研究,决定使用“空城计”,破例使用中共内线所掌握的敌情,公开揭露国民党的进攻阴谋,发动全国进步力量,奋起反对和制止反动派破坏抗日、挑起内战的罪行。
但这一招险棋,却将胡宗南身边的熊向晖陷入水火之中,那么身处险境的他该如何应对?
我党的地下工作者,尤其是这种长期潜伏的情报人员,早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。但是,光凭勇气是不够的,还得拼智慧。熊向晖拼了,拼的是自己对胡宗南的了解,决定置于死地而后生。
成败险中求!做好思想准备的熊向晖不改常态地说:“应该查明是谁泄密。从朱德的电报看,‘河防大军向西调动”,可能由于‘弹粮运输’有所暴露。但共产国际解散,委座不许公开评论。‘中央将乘国际解散机会,实行剿共’,是委座亲自掌握的绝密行动,胡先生只让西安有关人员和参战部队师长以上将领知道,绝不会‘道路纷传’。一定有人泄密,透露给共产党。也许有共产党间谍混进来。不查清楚,不好向委座交代。”
胡宗南问:“你看怎么查?”
熊向晖说:“请胡先生指定专人,将西安和参战部队知道这一机密的人,包括我在内,列出名单,秘密审查。表面上若无其事,不要打草惊蛇,免得泄密的人畏罪逃跑。但从现在起,就不要让涉嫌的人参与机密,特别不要让他们知道这一仗打不打,防止再泄露给共产党。”
说得是义正言辞,头头是道。其实熊向晖内心深处相当紧张,忐忑不已。因为这份情报正是他发给延安的,而他正是胡宗南要找的泄密人。阳谋的大戏还真是有些心惊肉跳,搞潜伏,心理素质不好还真不行。
胡宗南要熊向晖把他下属的特务头子刘大军找来,然后退出。在这种场合,胡一向不让第三者参加。
当然,熊向晖已经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。还好当晚,胡宗南召开了高层秘密会议讨论“这一仗到底打不打”的问题时,通知熊向晖参加,并没有对他多加怀疑。这时,熊向晖悬在嗓子眼儿的心,终于算是又放了回去。
会上,胡不提“是谁泄密”的问题,只提“这一仗打不打”的问题。有人主张照打,理由是:委座对共党的研判完全正确,不应坐失良机,加之陕北兵力空虚,正规部队只有359旅一个旅,连年开荒,已失战力。出动五个军,可迅速歼敌,完成任务;有人则主张暂缓,理由是:陇东“暴民”是乌合之众,第38集团军进剿近月,尚未报捷,对陕北之敌更不可轻视。朱德的电报使事机败露,如日军闻讯,乘机渡河,难以收拾。现可按兵不动,听候委座指示。
胡宗南最后作了结论:“不能坐待指示,应为委座分忧劳,我们要主动提建议。委座原定闪击、偷袭,不料共党采取非正规手段,利用朱德电报大肆张扬。如仍按原计划进行,不但日军可能乘隙渡河,而且定会受到盟邦责难。委座出任中国战区盟军最高统帅,盟邦对国军期望很高,可惜国军长期未打胜仗。共党早就宣传国军不抗日,只有他们抗日。此时进军陕北,将给共党口实,损害委座声誉,美国可能转而支持共党。我们只能停止行动,恢复原态势。”
他让参谋长据此起草给蒋介石的电报,送他核发。电文大意:此时进攻,实属不妥,为长久之势打算,建议停止行动。电报核发时,还参照熊向晖的意见,作了些修改。
就在同时,中共中央把朱德的明电全文送交美、英、苏等国驻华大使馆,还分发给驻重庆的中外新闻记者。得知国民党这一丑恶行径,国内各界一致谴责蒋介石,国际舆论也是一片哗然,蒋介石一下子坐在了国际国内舆论的风口浪尖上。
1943年7月7日,蒋介石电复胡宗南,同意罢兵,但要查明有无“泄密”、“通匪”情事。闪击延安的计划就此破产。
国军闪击战不行,查内鬼的动作还是很“迅速”的。很快,负责调查此事的刘大军就有结果了。刘大军报胡,“通匪”事正在查,“泄密”事有两件:一是6月12日,西安劳动营训导处长张涤非召集9人开会,通过文件,要中共随共产国际解散而“解散”;二是7月6日,中央社自西安发出电讯说,西安文化团体开会,致电毛泽东,叫他趁共产国际解散之机,“解散中共”、“取消边区割据”。
看看,正是蒋介石安排的双簧戏,胡宗南认为砸了自己的脚。
胡宗南大骂张涤非、中央社是混蛋。事后,刘大军经胡批准,将两个“匪谍”嫌疑犯送西安劳动营关押。
关于第三次反共高潮,1945年4月周恩来在中共七大发言中说:“那个时候正遇上共产国际解散,蒋介石以为我们党内会有争论,于是就投这个机,来了一个取消中国共产党,而且还来了一个包围边区,打我们的心脏。第一次反共高潮打华北,第二次反共高潮打华中,第三次反共高潮打西北。我们揭露了他,全国人民都同情我们。在国际舆论上,不管苏联也好,英美也好,都反对中国的内战。所以就把蒋介石的第三次反共高潮压下去了。”
说起熊向晖,他的故事还没完。这次粉碎第三次反共高潮还不是他潜伏生涯的最大功劳。熊对中共的最大功劳是1947年3月开始的延安之役。
此次战役中共中央根据情报信息和战场态势决定:先诱敌深入,适时放弃延安,在延安以北的山区创造战机,逐步消灭国民党军有生力量。
而胡宗南投下了他所训练的三个集团军共三十多个师的兵力,对于延安,本可围而歼之,但攻入延安以后,大鱼全部走光,小鱼甚至虾子都未捉到一个,而且在以后延安外围战斗中,好几个号称精锐的师都被共军歼灭。名义上是获得占领延安的战果,实际上是伤亡惨重的大败仗。
熊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记下周恩来引述毛泽东的话,熊一个人“顶得几个师”。其实,这还不足以形容熊的重要。
熊向晖的潜伏生涯一直持续到胡宗南将其送至美国留学。后来熊向晖在西安的联络人王石坚被捕,熊在西安住所全部衣物包括留存的西安绥靖公署信封、信笺全被搜走,这才暴露身份。那时熊已获俄亥俄州第一学府——凯斯西储大学的奖学金,在该校攻读硕士学位。
1949年4月底,熊向晖受命回国,从纽约坐长途汽车到旧金山,搭乘“威尔逊总统”客轮西行回香港,航程需时两周。熊在甲板上看着海浪,回忆往事,感到有些不可思议,特别是王石坚被捕,熊在西安的住处被搜查,熊和当时同为地下工作者的妻子竟都安然无事,个中原因,实在猜不透。
后来还是我们睿智的共和国总理为熊向晖解了惑。1949年7月的一天,时隔多年,熊向晖终于又见到自己的老领导周恩来了。周恩来非常高兴:“终于在胜利以后见面了。”
他说:“王石坚被捕,克农很担心你们三人的安全,我倒不那么担心。这同1946年丢小本子的事件不一样。那次是顾虑马歇尔直接交给蒋介石,一旦蒋介石看到,下令查办,不论中统、军统,都不敢马虎。
王石坚的事,是下面保密局系统的人搞的,蒋介石不会马上知道。从戴笠起,沿下来的郑介民、毛人凤,都同胡宗南有很深的关系,他们唇齿相依。胡宗南一定会压住。王石坚没有供出你们三人的真实身分,那当然好。其实供不供,无关重要。
王石坚是靠陈忠经掩护才站住脚,你结婚后住在王石坚的家,东西被搜走,这都是明摆着的事。王石坚说是利用你们,鬼才相信。蒋介石特务机关一向是宁可错杀三千,不可漏掉一个。
有了这些线索,他们肯放手?即便王石坚招供,胡宗南也会让保密局保他的驾。他不是爱护谁,是为了他自己。共产党员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还带你打延安,保荐去美国,这件事捅出来,蒋介石饶不了他,同他有矛盾的陈诚这些人更会落井下石。
我估计胡宗南心里有数,必然压着顶着,不敢声张,还会否认。对这样的事,我有点准头。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,你们都安全。要考虑选一个被我们抓到的军统头目,把王石坚换回来。”
三十多年后,周恩来正确的分析判断得到佐证。1985年出版的沈醉著《军统内幕》,有这样一段;“1947年秋冬间,我曾去西安见过胡,那是为了处理军统在西安几万包面粉的事”。“我在西安处理面粉时,保密局行动处处长叶翔之正在西安搜捕西北中共地下党组织。在清理出来的线索里,发现胡宗南的秘书和他的西北通讯社的负责人当中有中共党员,已经活动了多年。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。胡在西北执掌军政大权,连对日抗战都不发一兵,而是全力对付共产党。现在发现在他身边居然有共产党暗中活动,这使胡最为丢脸,是非给蒋介石痛骂一顿不可的”。
叶翔之认为,这事关系胡宗南的声誉很大,问我应如何处理。我建议他立刻向毛人凤请示,估计一天之内就可得到答复。第二天,毛人凤复电指示,说涉及胡部下的问题,应先向胡详细报告,有关案卷都可送他去看。胡对此的确大吃一惊。这个死要面子的人,听说自己的亲信中居然有了共产党,脸都气得发青。他立刻决定将所有涉及他部下的几个人都由他自行处理,要叶翔之不必过问;连向蒋介石报告时也应当把这几个人另外列出来,千万不能让蒋介石知道!”
1949年11月,熊向晖接到周恩来的邀请,来到中南海勤政殿。当他走进勤政殿时,看见张治中、邵力子、刘斐等原国民党高级官员也在里面。这些人见熊向晖走进来,亲切地问:“这不是熊老弟吗?你也起义了?”周恩来哈哈大笑,说:“他可不是起义,他是归队。今天,我请你们大家来,一是和你们聚聚,谈谈心,二是向大家公开一个秘密。”
大家坐定后,周恩来指指熊向晖,说:“他是1936年入党的中共党员,是我们派他到胡宗南那里去的……”说完,周恩来爽朗地大笑。众人大为惊讶。国民党前国防部参谋次长刘斐说:“怪不得胡宗南老打败仗。”周恩来说:蒋介石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到军长,毛主席就先看到了。”
周恩来说:“今天借这个机会向大家说清楚,我们派他到胡宗南那里,是要他帮助胡宗南抗日,不是要他搞情报。当时我们诚心诚意想同国民党合作抗日,中共中央还决定不在国民党机关、部队里建立党组织。可是蒋介石硬是要反共,我们不能不自卫,我们就交给他自卫的任务。”
接着,周恩来看了熊向晖一眼,说:“以后我们打算让他搞外交工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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